直销许可证(直销许可证的“前世”)

3月的北京乍暖还寒，处于“百日行动”中的中国直销行业似乎也有同样的情况。获得许可的企业不再整天被大小媒体“挖掘和揭露”，各种规范的市场行为正在有序进行。然而，“全健事件”之后，大众对直销行业的印象再次陷入低谷，前路依然不乐观。

此时路过商务部大门，不禁在这样的情况下感慨:曾几何时，每一家直销企业的“办牌长跑”都是在这里决定的，无论过程是一帆风顺还是一波三折，最终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直销牌照。也是在这个门口，他们留下了与商务部大门的繁华合影，然后转身开始了直销之旅。现在，这一幕暂时难以再现——在“百日行动”中，商务部暂停了直销经营许可审批和产品、服务网点备案，人们短时间内不会看到新的获牌企业。

所有申请品牌的企业还在门外等着，等待和准备申请和审核，不断收到各种“传记相关”的消息。他们中的一些人会疑惑为什么“无证”企业的违法行为屡禁不止，曝光之外还有多少公司或组织在从事非法直销。甚至在一些人的头脑中，出现了“许可证无用论”等观点。

“全健事件”后，直销牌照的含金量如何？这可能是很多直销员心中悬着的问题。

直销车牌的历史

在讨论直销牌照的价值和意义之前，不妨再打开中国直销的历史，寻找一下关于直销牌照的记忆碎片。

1990年，中美合资的广州雅芳有限公司成立，这是中国大陆第一家以直销方式正式申请注册的公司。直销正式进入中国市场，沿海地区成立了一批直销公司。但遗憾的是，伴随着直销在中国的快速发展，非法传销不断被媒体曝光并公之于众。

1994年，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先后发布《关于制止多层次MLM违法行为的通知》(233号文)和《关于查处多层次MLM违法行为的通知》(240号文)，严厉打击非法传销。尽管如此，在当时中国的直销环境下，两个文件的执行非常艰难，非法传销公司迅速蔓延，导致直销行业发展出现严重问题。

1995年，为进一步规范和限制传销，国务院办公厅下发了《关于停止发展多层次MLM企业的通知》，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制定了《清理多层次MLM企业实施办法》。这也标志着国家开始正式介入并关注直销行业的发展，同时对直销行业定下了谨慎开放的基调。

1996年，原国家工商总局向41家多层次MLM企业下发了《关于准多层次MLM管理的意见》，这意味着饱受非法传销之苦的中国直销初步形成了准入制度。不难发现，这一意见已经成为直销牌照的雏形。

2006年，经过7年的禁止和整顿，重启的中国直销从一开始就注重准入门槛，正式通过直销业务许可证来规范市场，从而迎来了快速有序发展的10年。

经常有人批评直销牌照缺乏含金量，但回顾中国直销历史上的很多流程节点，它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直销牌照从一开始就带着门禁卡的使命。毕竟，对于中国一家从诞生就备受媒体关注和争议的直销公司来说，注定要被归入特殊行业的范畴。中国的直销处于准入门槛和特殊法律法规的监管之下，还没有完全成熟和稳定。如果此时取消牌照，很有可能再次陷入混乱，重蹈历史覆辙。

直销牌照发放状况是行业的晴雨表。

2006年，中国直销进入规范化发展阶段，直销牌照正式登上历史舞台。更值得一提的是，每年直销牌照的发放数量就像是中国直销行业的一个“晴雨表”，反映了国家相关机构对直销行业的态度，也反映了行业本身的发展状况。(如图)

虽然2017年中国直销企业数量达到92家，但这个数字在中国所有注册公司中是极少数，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直销在中国还是一个特殊的行业。同时，鉴于这种模式的各种历史原因，以及开放的直销模式是当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条件之一，直销行业的准入一直受到国家的严格控制。

聚焦这90多家直销企业，将它们的发展历程与行业大事记拼接起来，自然可以找到一一对应的关系:

2006-2007年，直销模式在国内再次启动，第一批直销试点企业作为直销从无到有的突破口，在整改阶段后脱颖而出，自然使得增长率达到61%。

2008年至2012年，国家重点“打击传销，净化直销环境”。在此期间，相关部门和机构组织了多次专项行动(2008年，原国家工商总局和公安部组织了全国“禁止传销，保护奥运”百日联合执法行动。2009年，为迎接国庆60周年，国家工商总局和公安部部署开展打击传销联合执法行动。2010年，原国家工商总局、公安部先后部署开展了“迎世博、禁传销”、“禁传销、护亚运”专项执法行动。2011年，原国家工商总局、公安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银监会联合开展了全国范围的打击网络非法传销专项行动。2012年，全国公安和工商机关联合开展了打击传销专项行动。2013年，原国家工商总局等12个部委联合开展“打击传销、打击诈骗、促进和谐”专项行动，是参与部门规模最大的一次活动。2014年，国家工商总局、公安部、中央综治办联合开展打击传销集中行动)。虽然在此期间直销牌照增速一度放缓，但行业整体发展呈积极态势，随着市场环境的进一步净化，也为下一阶段牌照数量的快速增长奠定了基础。

2012-2016年，中国直销行业迎来了黄金发展期。除2014年外，直销企业数量增速保持在20%以上。宏观经济环境的稳步发展，国家对大健康产业的大力扶持，传统销售模式的没落，使得越来越多的传统企业将目光转向直销，促成了这一时期直销行业的繁荣发展。但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之前的市场净化为行业带来了健康有序的发展环境，使得中国直销赢得了一个相对宽松的发展时期。

但2017年以来，商务部牌照发放再度收紧，监管政策频出。国家在这里表明了对行业清理整顿的坚决态度，这是近两年直销行业再次陷入混乱的反映。但“全健”事件的发生，以及“百日行动”后各类直销准入审批的暂停，使得今年许可增速“零”已成定局。

直销许可证的犯罪与处罚

想必舒并没有意识到，14年前由他创立的火疗，在给带来数百亿业绩的同时，也带来了难以控制的风险。全健事件后，人们纷纷按图索骥，一些有牌照的直销公司相继被曝出问题，直销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2005年9月2日，国务院颁布了《禁止传销条例》和《直销管理条例》。2006年3月，雅芳获得首张直销牌照，成为中国第一家具有合法身份的直销企业。截至目前，中国有91家持牌直销企业。

但是，直销牌照绝不是“免死金牌”。直销行业的违法问题并不等同于传销，但也有一些持牌直销企业最终走向了违法的道路。“非法直销并不意味着一定构成传销犯罪。直销不是犯罪的保护伞。拥有直销牌照只是意味着直销企业取得了直销经营许可证，可以根据《直销管理条例》招募直销员从事直销活动。如果直销企业一味追求财富，实际打着直销的幌子搞传销，还是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副主任毛说。

事实上，直销牌照的罪与罚从未停止。

2006年，大连珍奥成为继雅芳之后的第二家公司，也是国内第一家获得直销牌照的公司。然而，没过两个月，许可证就被商务部以“虚假宣传、夸大直销范围”为由吊销。

2017年直销牌照数量出现断崖式下滑，从2016年的16张张锐下降到2张；2018年只发一个。

2018年4月，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连续发布7号、8号、9号文件，整治直销行业乱象。

2019年1月8日，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商务部等13个部门联合召开电视电话会议，决定在全国开展联合整治“保健品”市场乱象“百日行动”。商务部相关负责人已表示，将严格直销准入，暂停直销牌照审批，暂停产品和网点备案。同时，深入调查。

据《南方都市报》统计，2006年至2017年获得直销牌照的89家直销企业中，共有79家企业曾受到刑事打击、行政处罚，或被媒体曝光违法行为，约占直销企业总数的88.7%。其中，12家企业或其经销商因非法传销被起诉和判刑，21家因违法行为受到行政处罚，6家在境外受到处罚；35家公司涉嫌团队薪酬，至少32家公司涉嫌非法跨区域直销，22家公司涉嫌非法跨品种直销；12起涉嫌虚假宣传，22起涉嫌“带病领证”，7起声称被冒用，8起涉嫌非法出租牌照。

从直销企业的角度来看，这对直销企业的经营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是要严格遵守法律法规，坚持底线思维，加强对直销员和经销商的管理，严格规范经营，拒绝夸大虚假宣传；其次，在运营过程中，要更加细致地做好风险防控，构建更加灵活、全面、多维度的风险防控机制，内外兼修。